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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图出自于Kunming
原副标题:收缩的统计数据与暴增的真实世界:25英镑买5k点选?雷米雷蒙县YouTube网络流量米那迪尔
那些年,她们(YouTube)始终企图封禁我,但都没获得成功。
这句话源自于Martin Vassilev,两个32岁中年,即使做YouTube音频解压过上了清贫的日常生活,开上奥迪328i,也住上了大house,但在两年半后,他还在澳大利亚吃福利。
Martin Vassilev
《纽约时报》最近深入卧底了YouTube的解压产业,从不同渠道购买了刷单服务,同时也采访到刷单的买卖双方,以及YouTube技术团队,雷米雷蒙县了两个似乎越发常态化的解压米那迪尔。
你可能想不到还有谁在YouTube干过买量这种事,《纽约时报》顺手拉了几个出来示众,比如今日俄罗斯(RT)电视台记者,半岛电视台(Al Jazeera)英文版记者,某保守党宣传组织、繁荣美国(Americans for Prosperity)的电影人、纽约邮报(New York Post)记者。
一些旧事又被翻出来。2016年的美国大选,有人指责今日俄罗斯电视台有操纵选举嫌疑,当时即使缺乏证据就此作罢,但NYT最近却发现,RT的一名员工的确在2016年购买了音频数量;再比如甚嚣尘上的阴谋论——佛罗里达州枪击案演员论,当时顶到搜索第一位的热度真实世界吗?还是有心人炮制了两个虚假热门后造成影响迅速扩大?
雷米雷蒙县刷单米那迪尔的《纽约时报》调查记者Michael在Twitter中回复网友:解压行为属于合法灰产
据皮尤研究院统计数据显示,YouTube, Instagram和Snapchat是年轻人最常用的平台,而其中,YouTube的使用率达到85%,位列榜首。在提供娱乐消遣的同时,YouTube正在以某种力量重塑着全球的文化品味,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宣传政治主张,也扩大着品牌的影响力。
在两个巨大的解压生态里,千万个Vassilev操纵着数字世界对用户至关重要的流通货币,消耗着YouTube的信任值。尽管YouTube方面表示,解压只是整个产业中极小的部分,但它依然可能误导消费者,影响广告主。
宛如一道互联网奇景,网络流量的泡泡越吹越大, Facebook、YouTube、Instagram、Twitter上的解压米那迪尔依附而生,平台对此理应不齿,但长久下来,二者似乎有一点相互依存的暧昧。
网络流量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开头提到的Vassilev,今年已经卖出了1500万播映量,赚回20万英镑。
如果在谷歌搜索buy views,会跳出无数条相关链接,快速、简单,可实现刷单量从500、5,000到5,000,000不等。
为了了解网络流量造假的真实世界统计数据,《纽约时报》记者创建了13条音频,找了9家刷单供应商,得到30天以上的监测统计数据。
Devumi.com就是其中一家。这家公司在2014至2017年期间,卖出网络流量1.96亿,赚得120万英镑。一般下单都能在数周内完成,如果是百万级的单可能会多花点时间。在《纽约时报》看来,便宜、快捷想必直指刷单。
这个市场可能远比我们想的要大,除上文列举的媒体记者外,还有不少音乐人也钟情解压,以更好地出现在尼尔森和Billboard百强单曲榜上。而有的公司,为了实现此前向顾客所承诺的扩大内容在社交媒体上的曝光量,触达更多用户,也会购买虚假网络流量。
不同中文网站的刷单前后留存对比
但问题在于,为了提高音频的初始曝光可以有很多方式,购买的网络流量却不见得能带来直接的转换。
78岁作家Judith Oppenheimer,花了5000美金做新书推广,在Devumi的帮助下,音频观看量达到了5.8万,但是,订单量为零。
其他人的命运也是如此,77岁的英语/心理学退休教授Elizabeth Clayton,本来向出版社支付了4200英镑用于诗集出版,对方怂恿道:YouTube线上宣传,保证有4万观看,完全转换为销量。她相信了,支付了8400英镑,公司还承诺:有点选就有销量。
出版社的确做了宣传,270英镑购买了5.5万播映。播映量最终冲到了6万。
销量呢?没有任何增加。
她们一度坚信刷单公司的推广指的是传统意义的宣传和曝光,比如福克斯新闻的常坐嘉宾Horowitz,他认为这只是Devemi们的推广方式,可以触达真实世界的用户群体。
事实上,广告公司很难保证短时间内如此高效且有预见性地曝光,Devemi们的常见操作手段是自动或是机器人解压,或是向不谨慎的用户推送弹窗广告,网络流量真假一目了然。Horowitz供职的繁荣美国发言人表示:这样的行为缺乏职业道德,我们绝不会故意而为之。
Elizabeth Clayton
ouTube公司对此也已苦闷许久,产品管理总监Jennifer Flannery O’Connor说:我们那些年始终在尝试解决,Youtube开发了不间断统计数据监测系统,也成立了打假组,专门去买量以了解解压的逻辑,(现在),我们的活动异常监测系统非常好。
事实并非如此。YouTube曾经遭遇网络流量入侵的至暗时刻。2013年,大量机器网络流量入侵,量级达到真人访问者数量。内部员工担心这会导致统计数据监测系统崩盘,把假统计数据测为真统计数据,或是真统计数据测为假统计数据,系统几近崩溃,还好攻击最终得以解决。现在的情况变好了吗?不见得。
敌进我退的battle关系
解压者与YouTube,甚至是其母公司谷歌,始终处于较量状态。
YouTube反刷单组的Blake Livingston认为:自网络流量变成YouTube的流通货币,成为流行度的指标,刷单就已相伴而生。
今年1月,YouTube更新了音频观看量计算方法,方便博主统计观看次数的准确性,改进验证机制,以反映音频被观看的次数,从总体上衡量音频热门程度。无可例外的,博主们的播映量出现了波动,有人的统计数据裸奔了。但与此同时,刷单者的技术也在迅速升级。
从《纽约时报》的购买情况来看,刷单者可以迅速找到系统漏洞,刷单活动如常进行,6家供应商中,除了两家外,其它都在一周后顺利完成刷单,拿到尾款。
另一方面,尽管YouTube企图切断刷单者的生意,但与buy views有关的搜索结果依然挂在前排。谷歌方面声称,她们不允许出现带buy YouTube views的搜索结果,可实际上,搜索结果无误,Bynum的Devemi.com还是出现在了搜索结果的第一条里。
这不免让人想起2016年为美国大选造势的马其顿青年,Vassilev们和她们一样:从没想过可以在互联网上赚这么多钱。
Vassilev说,买网络流量的多数是做公关或营销的公司,每天可以接到150-200份订单,月收入3万英镑,在此之前,他的确没想到可以从互联网上赚到这么多钱。
为了达到一定的销量,他需要在谷歌做广告投放,尽量增加搜索曝光。作为YouTube的母公司,类似的广告竟然也堂而皇之出现在谷歌的关键词搜索结果中。投放是有效果的,从2014年底开始,Vassilev的中文网站始终在解压关键词的搜索结果首页中。
另一刷单供应商,Carlton E. Bynum II,为了增加曝光,每年要投放10.9万英镑用于谷歌广告,而每年的营收为19.1万英镑,广告几乎占了总收入的6成。
比起用6成收入做广告投放更可怕的,是刷单的人甚至做起了内容。
Bynum自己做了刷单产品测评的音频,先解压,同时在评论中放上链接,有人购买他就能拿提成,这也直接为他带来真实世界的观看量和点赞,结果是,他的音频排名远高于竞争对手。这似乎有点讽刺,刷单人做了原创,排名还挺高,最终又转换为直接的金钱收益。
全都是泡沫
如果在谷歌搜索buy views,还能自动联想出YouTube、Instagram等平台的解压信息,互联网上的虚假泡沫,从来都不是单一平台的困扰。
为了让账号卖得好身价,买卖双方搭起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吹起网络流量泡沫的,正是她们背后高速运转的僵尸粉米那迪尔系统。
要彻底根治解压,除非YouTube移除网络流量计算系统,YouTube的解压米那迪尔代表之一Vassilev,说,但这完全违背YouTube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