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油管涨赞 --YouTube电商
文 | 林津卉
Su Lee是一个YouTube上有17.3万粉丝的网红原创音乐人，她2020年5月8日发的MV《I’ll Just Dance》火了，到目前为止有220万播放量，并且被Netflix原创电影《All Together Now》选为了配乐。
在《I’ll Just Dance》的MV里，她顶着一头看起来没有怎么好好梳的头发，拿着一个目测是橘色抹布包着的话筒，穿着画着卡通狮子头的T恤，在自己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里跳舞，手长脚长看着有些肢体不协调。
Su Lee在韩国长大，高中去英国读书，大学学的平面设计，毕业以后上了一阵子班，随后发现朝九晚五的办公室生活不适合自己，算了算手里的积蓄大概能支撑自己生活一年，于是决定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2019年9月，Su Lee走上了做音乐人的道路。她所有的歌从词曲到视频剪辑都是完全是她自己做的，讲的都是她自己的故事， 每一个都是大家都经历过但是很少会说出来的事。
除了在YouTube上发歌，她还做了一档视频播客节目叫《想太多患者协会》（Overthinkers Society）。在这当自制节目里，有时候是她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有时候邀请嘉宾一起讨论，讲一些非常真实的问题，比如说审美标准、饮食紊乱、克服怕丢人的心理的话题等等。
打开Zoom连线上Su Lee的一刻，我在心里偷偷笑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Su，但是当我的屏幕上出现我在她YouTube频道上看到过好多遍的那面卧室的墙的时候，我竟然感到非常亲切。
在《I’ll Just Dance》爆火之前的半年多时间里，她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卧室里熬着，当然，火之后也还是。
Su在YouTube上放了一期她房间的展示视频。她跟妈妈住在韩国，视频里她的小房间堆得满满当当，地面除了柜子、衣服架子、书桌、放在地上的电子琴键盘，就是一个可折叠的床垫，白天把床垫折起来就有够地方坐在桌子上工作，晚上把床垫摊开就基本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在这个小房间里，Su吃饭、睡觉、写歌、写日记、录音、编曲、混音、拍MV、剪MV，和远在美国的经纪人电话沟通，在Discord上跟粉丝互动，设计周边商品以及看动画片。
这样一年到头在房间里捣鼓自己的作品的生活应该是挺痛苦的吧？但是她又能写出很好笑的歌，拍很好笑的视频，做很好笑的表情包。
△Su Lee的房间
说她孤独吧，她跟粉丝宣布要休息一阵好好关注自己的心理健康的视频下面，有好多好多粉丝说没关系我们等你。说她不孤独吧，她说她本来就是一个内向的人，但是自从选择了这条职业道路之后，她跟自己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她这辈子其它任何时候都要多。
说她真实吧，在我问她，你最近心情怎么样，你的新歌歌词让我有点担心你的心理状况的时候，她扯出一个并不是那么有说服力的笑容回应我说，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就没事了。
在Su Lee身上，我看到了一个普通音乐人的不普通。她年纪这么轻，却好像什么东西都想过了。她对自己付出的努力有近乎偏执的要求，但是又对结果有着非常现实的预期。
可能有些人看了Su Lee的经历会觉得做音乐人太苦了还是放弃吧，但是对于在忙忙碌碌琐碎生活中走丢了的我来说，她的故事让我重新记起了梦想闪闪发光的样子。
TALK
对话Su Lee
关于职业道路
音乐财经：我知道韩国父母一般都挺传统的，你父母对你的职业选择是怎么想的？
Su Lee：我当然不能代表所有韩国父母，但是很大一部分韩国父母，尤其是韩国妈妈们确实非常严格和保守。他们可能在往开明的方向发展吧，对创造性的职业接受度更高一些了，但他们仍然非常注重教育，要孩子拿个好学位，学好专业等等。
我的情况与其他韩国孩子不太一样。我父母离婚前我妈妈唯一的关注点就是我的学习，但他们离婚以后，我妈妈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她自己的人际关系、家庭生活、和自己的事业上去了。我妈妈以前就是那种，你一定要成绩好，去一个我喜欢的好大学的那种妈妈。我父母分开我很难过，但是也有好处，就是我父母依然很关心我，我也有了更多自己做选择的自由。
音乐财经：你走上音乐道路他们会担心吗？
Su Lee：因为他们已经很习惯我自己很独立，自己做决定，所以他们也很相信我既然决定了就会好好地尽心尽力地去做自己选择的事情。所以我跟他们说我要去全职做一年音乐的时候他们虽然挺意外的，但是他们也觉得我不会做什么冲动的蠢事。
音乐财经：你自己在开始做音乐之前有担心过什么吗？
Su Lee：我其实开始之前没担心太多。我对这个行业完全没有了解，所以我很天真地以为做音乐会挺简单挺好玩的。但是开始做之后就有了很多大起大落。
音乐财经：开始做音乐之后你遇到了哪些挑战和困难呢？
Su Lee：这也不能说是一个单一事件吧，是一个一直都存在的状况，到现在也依然存在的一个背景音吧，就是一种不确定性，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做这一行是没有保障的。不过其实追究起来任何事情都是没保障的，但是特别是还很少人关注的时候，是很孤独的，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我觉得这种不确定性和孤独感是最难受的。
最孤独的事情就是你把你的心血你的灵魂都注入到你的作品里然后没有人听到。没有人。就特别痛苦。
音乐财经：那个没有人听到的状况大概持续的多久？
Su Lee：基本没人关注的情况没有持续很久，就一直都有这么五个人、十个人、五十个人在听我的歌。大概在Instagram和其他社交媒体上发东西一两个月以后我就大概有了那么五十个到一百个粉丝。所有平台上有500到1000个粉丝的情况大概持续了五六个月吧。
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师也没有什么资格给别人建议，但是就从我自己的经历来说吧，我会建议刚开始做还没有什么粉丝的创作者千万不要把你已经拥有的听众和观众视为理所当然。那最开始的十个人、五十个人、一百个人，是鼓励我坚持下去的力量。这些人相信我在做的工作是有价值的，相信我会更有名，相信我会做得更好，我非常非常感谢这些人。如果你现在在Instagram上有5个粉丝，不要把他们视为理所当然，因为他们是有价值的。
音乐财经：你最开始的那些粉丝是哪里来的？
Su Lee：有一些就是我的亲朋好友，我就跟他们都说我开始做音乐了，注册了一个Instagram账号，你们都关注我一下，他们占了一部分。其他的就是自然而然积累下来的粉丝，比如说通过我去评论别人的帖子，或者通过一些标签发现我的账号的。
音乐财经：你都给帖子打一些什么标签呢？
Su Lee：我也试验了挺多不同的风格的，就用了各种各样的标签，比如说bedroom pop（卧室流行乐）或者psychedelic art（迷幻艺术）之类的，乱七八糟的。
音乐财经：你的《I’ll Just Dance》是在Reddit上走红的，你怎么想到把MV发到Reddit上去的呢，你自己是怎么想出这些营销策略的？
Su Lee：我其实挺不喜欢营销这个词的，我觉得我只是尽我所能地让自己多曝光一点，多发一点帖子，多评论别人的帖子什么的。我还有一段时间一直在给厂牌发邮件，但是很快我就放弃了，决定把注意力放在人身上，而不是厂牌上。
音乐财经：你是说你的观众吗？
Su Lee：对，我觉得我做了一个很英明的决定。在Reddit上发帖就是我拼命想要更多曝光度的一个尝试，我也没期待有太多效果。我也在Facebook上试着做过广告，特别复杂，我挺不喜欢做这个事情的。我试过不少方法也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我觉得我必须要尽到我最大的努力我才能安心，并不是为了要有多红或者要粉丝数涨多少，主要是为了捍卫我作为一个努力扑腾、努力把我的作品展示出来的人的尊严。
音乐财经：你要扑腾到什么程度能安心呢，才会觉得我没有辜负我自己呢？
Su Lee：一天到晚都在扑腾，我很沉迷这些的。我到现在还是很沉迷，不过沉迷的东西不一样了，不再沉迷于在Reddit上面刷屏之类的了。
音乐财经：那你现在沉迷于干什么呢？
Su Lee：现在更多的是沉迷于把我的作品做好，然后产出尽量多的作品，数量和质量我都要，不过真的是越来越难了。我觉得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从来没有停止过扑腾，有一段时间我还跟很多Spotify歌单推荐过我的歌，希望他们的编辑把我的歌放进去，因为很多音乐博客什么的都说独立音乐人都应该做这个事情。
我那时候给他们写邮件一写就好几个小时，跟人家说听听我的歌吧，这个歌讲的事是什么什么主题。 花了很多时间，但是其实没啥用处，我不太推荐新人做这个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我更希望我当初把那些时间花在精进自己的技术上。
音乐财经：你后来是怎么决定把关注点放在你的观众上而不是厂牌和歌单编辑身上呢？
Su Lee：这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吧。因为我很喜欢得到反馈，我喜欢收到私信跟我说我的音乐帮他们度过了难关，或者看我视频笑得很开心，我想回馈那些已经在那里的观众，我觉得因为我在做我真正喜欢做的事情， 所以感觉我的时间没有浪费。也不是说我觉得发这些邮件什么的没有用，而是我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转向了我喜欢做的事情。
我特别喜欢人们在我的评论区或者我的Discord上自发地形成自己的小社区的感觉，虽然他们是因为我的作品相聚在这里的，但是都不需要我在，他们自己就可以聊得很开心，我特别喜欢这种社区感。
音乐财经：有哪个场景或者粉丝的对话是让你的印象特别深刻的吗？
Su Lee：我有时候会在我的Discord上做个DJ专场，就是在线放放歌什么的，然后另外还有一个聊天室大家可以在里面一边听歌一边聊天。有一次我在聊天室里面发消息跟大家打招呼，那天人还挺多的，然后他们跟我打完招呼就自己聊天去了，我后来又发了一条消息，他们聊得太开心根本没人理我，所以我就一个人默默地回去放歌了。这件事情特别暖心，我都不知道被人忽略可以是一件这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音乐财经：你现在最主要的目标是什么呢？
Su Lee：我很想把我现在一个人在我的房间里、在网上做的这个事情搬到一个更现实、更有实感的场景下。这就包括巡演啊、办线下跟粉丝见面的活动之类的，我很希望可以在现实中抱抱他们，而不是只能在线上用冰冷的文字给他们发个隔空的抱抱。
我也想尝试更多其他种类跟别的艺术家们合作的方式，比如说能在线下跟别的音乐人一起录歌、跟别的音乐人一起参加线下的写歌营之类的。一切能让我做音乐、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并且能走出这间屋子走到更大的世界里去的事情我都很想尝试。
关于经营
音乐财经：你的经纪公司Global Positioning Services是什么时候开始帮你的，他们现在帮你做什么呢？
Su Lee：他们大概是在《I’ll Just Dance》火了之后开始帮我的。他们也经常逛Reddit，就发现了我的歌然后来问我我有没有经纪人，经过一些讨论之后我们决定合作。
他们主要是帮我搞定一些经营方面的事情，比如说帮我收发一些邮件、跟一些人联系、帮我谈一些潜在的合作什么的，让我能更专心地做我创作方面的事情。不过我也没有签唱片公司所以也没太多经营方面的事情需要打理。
音乐财经：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呢？是做网红经纪还是说比较偏向音乐人方面？
Su Lee：他们是非常偏向音乐人的一个经纪公司，他们基本上是一个围绕制作人、录音师、混音师这些幕后音乐工作者的那种经纪公司。我觉得我应该是全公司唯一一个有个YouTube频道，然后主要生产内容的人吧。
音乐财经：应该很多人不知道幕后的音乐制作人也会有经纪公司吧。
Su Lee：我以前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想想这也是件非常合理的事情，因为他们经常要参与各种制作、跟各种公司和音乐人合作，所以肯定有很多合同需要有人帮着把关，要是他们这些事情全都自己做应该会疯掉的吧。
Su Lee：应该都差不多吧，这些平台本质上都挺不稳定的。Spotify和YouTube上面的听众量波动挺厉害的，有时候有些人生活有了变化没办法继续在Patreon上支持我。但是目前来说这几样收入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Su Lee设计的周边商品
Su Lee：目前还没有，以后可能会想尝试跟一些品牌合作吧，不过一定要给我的观众带来价值的好玩的合作才会做。
音乐财经：你在Patreon上放的内容跟公开平台上的有什么不一样吗，你的Patreon会员们每月花订阅费是花在什么点上了？
Su Lee：基本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我觉得放在别的平台不符合平台调性的东西我都会发在Patreon上，一些零零碎碎的灵感和一些思考过程。比如说我前两天在Patreon上发了我夏天的时候在手机上录的一小段demo，配了一张给我灵感的那个场景的照片。有时候我也会在Patreon发起一些投票，问问他们怎么想的。我现在在让粉丝投票表决选一个周边商品做出来，我有点选择困难症所以听听他们的意见挺好的。
△Su Lee的Patreon
音乐财经：在YouTube上上传翻唱有些什么讲究，是否担心过版权问题？
Su Lee：如果你不直接上传别人的作品基本上就不需要担心版权的问题。YouTube能自动识别翻唱歌曲视频然后把这些视频产生的收入自动分一部分给版权所有方，这点YouTube做得挺好的。
音乐财经：Spotify也有类似的功能吗？
Su Lee：在Spotify上面放翻唱歌曲的话需要正式授权的，不过通过distrokid的平台鼠标按几个键就可以很容易拿到授权了。
音乐财经：你为什么选distrokid这个音乐发行平台呢？
Su Lee：我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到底应该选哪个平台好，最后选了distrokid，因为它超级便宜。大概是50英镑还是50美元一年吧，可以上传无限首歌。distrokid卖点就是便宜，但是它也有一些隐藏的收费，比如说之前提到过的能让YouTube自动识别翻唱歌曲的那个YouTube Content ID功能，想要那个的话就需要再多加一点钱。
我现在在把我的歌往TuneCore上面搬，因为TuneCore比distrokid分销的平台更多，很多亚洲的音乐流媒体平台distrokid就没有，比如说韩国的Melon。
音乐财经：很多人觉得Spotify给音乐人的版权费太少了，你对于Spotify还满意吗？
Su Lee：我也没想过我是不是满意现在的版权费率，当然不会嫌钱太多啦。
关于作品
音乐财经：你是怎么发展出现在这样独特的风格的，就是有很好笑的字幕和画面配上非常自由的舞蹈和表情这种MV？
Su Lee：就是不断试错。如果我做了一件什么事情然后觉得我很享受这个过程，那我就会继续做，如果感觉不对，那就重来，一直重复这个过程直到做出一个比较成熟的东西。《I’ll Just Dance》是第一个我在里面跳舞的MV，因为这首歌就讲的是用跳舞把烦恼都忘掉，所以我就跳了，然后就随便加了一些字幕和表情包，我自己做这个视频的时候很开心，然后做出来也有很多人感觉很有共鸣，所以就延续了这个风格。
音乐财经：如果你做了一些你觉得好的东西，但是大家都没注意到，甚至是不喜欢，你还会继续做吗？
Su Lee：我挺幸运的，目前为止还没有过哪个作品收到过很多负面反馈，我的观众都非常支持我。当我第一次做《想太多患者协会》播客节目的时候我还挺害怕的，因为是我以前从未尝试过的形式，而且跟音乐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还是冒险发出来了，这件事给我挺大信心的。如果一个东西能给人们带来价值，那么人们就会喜欢它支持它。视频的播放量怎么样并不重要，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内容给多少人带来了多少价值，而是这个内容给每个看到它的个体带来了多少价值。我自己也是我自己内容的观众，我自己觉得新鲜的、有趣的、对的东西基本上也是别人会喜欢的。
音乐财经：你是为什么开始做《想太多患者协会》系列播客的？
Su Lee：最开始做这个只是因为我有很多事情自己很烦恼，需要有个地方倒出来，然后我才发现很多人对我的经历和我的思考过程很有共鸣，还帮到不少人，也让我自己意识到并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经历。
音乐财经：你怎么做到这么自然地在镜头前采访嘉宾，还能让他们说出有价值的信息呢？
Su Lee：我其实很紧张的，我会感觉好像有蝴蝶在我肚子里飞一样，会恶心想吐。
音乐财经：你会在在录节目之前做多少准备工作呢？你是把所有的问题都列出来，台本都写好，还是跟着感觉即兴发挥的？
Su Lee：完全没有台本这种东西。我会做好嘉宾的背景调查，他们在哪个领域比较专业，有什么建树之类的，我不会准备特别具体的问题，我就是大概准备一些想要涉及的话题，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聊到这些话题，我基本上就是聊到哪算哪，让一个对话自由发展。
音乐财经：我觉得你能把那一两个小时都用有价值的信息填满还不需要做任何剪辑挺神奇的。
Su Lee：这就是想太多的人的力量，对吧，给我们什么题目我们都可以一直钻牛角尖下去。我感觉其实大家都挺喜欢这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对话的。
音乐财经：你会害怕别人不回答你的特别深刻的问题或者觉得你的问题很奇怪吗？很多人跟别人聊天的时候都挺害怕这些的。
Su Lee：我其实不会，因为我已经接受了我问很多很蠢的问题这个事实，当我承认这个事实以后我反而变得更自信了。我觉得这些很蠢的问题、奇怪的问题、钻牛角尖的想法都是我优点的一部分吧。我对于我自己什么话题都能聊的本事还挺自豪的。
音乐财经：粉丝都觉得你特别亲切特别接地气。
Su Lee：我很开心他们觉得我很接地气，我自己不觉得自己接地气，我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感觉自己很糟糕。可能大家大部分时间都感觉很糟糕吧，只有一些偶尔的瞬间会开心得跳起舞唱起歌来。我觉得在痛苦中寻找幽默是非常有力量的，人们对此会有很多共鸣。
过去几年，我们习惯在社交媒体上看到最漂亮的东西。这些东西太多了，人们已经开始厌倦了。他们在拼命寻找更真实、更人性化、更自然的东西。我很高兴看到这种转变。如果你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的东西让你感觉很不好，那为什么要看呢，把这些东西清除出你的生活就好了。在社交媒体的问题上你必须自私，把让自己感觉好的东西留下，让自己感觉不好的东西取关。要是我的粉丝觉得看我发的东西也感觉不好了的话，我也会鼓励他们取关，因为心理健康是第一位的。
我觉得人还是诚实一点，真实一点比较好。既然知道时间长了面具都是戴不住的，所以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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