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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前，百度音频CEO孙忠怀地征讨抖音，你喜欢Vertaizon，看到的就全是Vertaizon，这几乎是对短音频和演算法递送监督机制批评史上最绝妙的声音。
让孙忠怀愤慨到发怒，发出如此吓人的论调根本原因，并不是抖音的递送监督机制，而是一般说来音频的著作权争夺战。当天与孙忠怀在同一主力部队查问的，还有土豆网副总裁樊路途遥远和爱网易CEO马云。
Vertaizon论点燃社会舆论的当下，二进制颤动猛烈地还击老劲敌百度，引发了新一波的头腾混战。二进制征讨百度后，双方的战烧到了另一个领域，关于短音频的著作权难题反而被模糊不清了。三百多天过去后，抖音在影视制作类文本的著作权难题上并没有根本性的革新，除了停售了一些被检举侵权行为的音频与处置违法帐号外，在防侵权行为技术与运营方面看不出捷伊进展。
炙手可热影视制作综文本一直以来都是短音频侵权行为的高发区。根据天量数数在2020年公布的《抖音使用者肖像报告》，影视制作类文本紧随其后诠释、生活、甜品文本之后，已经成为抖音使用者偏爱音频类型中的第五名。
针对短音频影视制作侵权行为现象，长音频多次联手出征讨。百度音频、爱网易、土豆网甚至曾联手数百家影视制作机构与500名歌星共同表达意见，政治理念只有一个，要求短音频网络平台清扫需经许可的影视制作文本。
2021年12月1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广电总局关网转贴了《网络短音频文本审查标准实施细则》（以下简称《实施细则》），其中第93条不得需经许可自行黏合、翻拍电影、剧、网络剧等各类广电影音作品和短片，被阐释为最强大著作权监管。
在著作权保护上，抖音等国内短音频网络平台无法以如上所述作为口实，因为YouTube和抖音的兄弟TikTok等国外短音频网络平台早就形成了一套切实可行的监督机制。YouTube引入的Content ID和著作权经济系统，可以通过相应的反盗版技术做到提前屏蔽侵权行为文本，准确率接近99%。
微博博主剪刀手吐槽bot告诉字母榜，据关注bot的剪刀手反映，YouTube在著作权方面的惩罚监督机制更加严格，一旦YouTuber的音频有侵权行为可能性，会收到著作权警示，这相当于警告，会导致上传的人无法获利，更严重地则会面临封号处罚。在YouTube首页，列出了19条著作权管理实施细则，其中明确提到如果一个帐号收到3次著作权警示，系统将会终止帐号关联的频道，上传到该帐号的音频将被全部移除，同时该帐号也无法创建新频道。
作为国内最大的UGC网络平台，抖音在著作权保护监督机制上远不如YouTube完备。
在二进制颤动成长初期，曾因今日头条著作权难题多次被诉诸法庭，当时的张一鸣选择为著作权买单。现在，当同样的难题摆在抖音面前，二进制颤动却迟迟没有动作。
一
短音频搬运屡禁不止，原因在于剪辑影视制作、综艺短片，几乎是一门无本生意。复制或剪辑他人作品制作短音频难度低、时间短、成本低，且观众喜欢这种免费、不用看广告的音频，很容易吸引流量。
这些短片也为短音频网络平台贡献了大量的流量，也因此带来了巨大的营收。
根据二进制颤动CEO梁汝波在年中披露的数据显示，2020年二进制颤动收入达2366亿元。彭博社此前的报道，其广告营收占比达77%。巨大的广告营收中，排行第四的影视制作类文本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但二进制颤动在著作权方面的付出与收入完全不成正比。
在去年6月一般说来音频将打击侵权行为的矛头对准抖音时，就有文本从业者对字母榜表示，抖音可以学习YouTube，将著作权方纳入广告的付费分账体系中，网络平台通过流量获得广告收入的同时，创作者与著作权方都能获得一定比例的收益，从而降低著作权方的成本。
二百多天过去了，无论是在著作权系统还是分账系统上，抖音并没有做出明显的改变。
抖音当前遇到的难题，YouTube也曾遇到过，只不过，YouTube做了不同的选择。
YouTube成立之初，并不会在使用者上传音频前进行审查，而是被指为侵权行为的短片在著作权持有人要求下，YouTube会将之删除。抖音当下的做法与曾经的YouTube并无二致。
《周末夜现场》《哆啦A梦》等知名节目都曾痛斥YouTube侵权行为。当时的YouTube因为著作权难题官司缠身，最著名的案例是，2007年，美国媒体公司维亚康姆状告YouTube及其母公司Google侵犯其作品著作权，并要求10亿美元的赔偿。
著作权官司与社会舆论的口诛笔伐让YouTube付出了巨大代价，也让它更加重视著作权难题。
通过Content ID系统，YouTube可以使用者所上传的音频与存储有具著作权文本音频的数据库交互比对，从而减少与此相关的违法行为；另一方面，YouTube实行了堪称最严格的侵权行为惩罚政策，对无视著作权的Youtuber们会永久封禁帐号，因而少有Youtuber会冒着侵权行为风险制作短音频盈利。
在著作权保护意识强烈的国外，几乎所有的短音频网络平台都在不遗余力地守法。一位Tik Tok前分析师告诉字母榜，在Tik Tok上几乎没有剪辑、搬运影视制作剧的文本，一旦搬运立马会被投诉、下线，这是常识。
资深影视制作制片人程运申告诉字母榜，停售、屏蔽、限流，是网络平台对涉及侵权行为影视制作文本常见的处理方式，但这样的做法对短音频网络平台和相关使用者来说代价较大，只要没有检举，短音频网络平台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影视制作宣发也要借势短音频网络平台，只要是不泄露关键剧情的我们一般都不会主动向网络平台反映。
显然，无论是对标YouTube还是对标好兄弟Tik Tok，抖音对于侵权行为文本的处理方式都略显被动，著作权方不发现就放任不管，发现了才停售。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处理方式，对著作权保护并无益处，侵权行为音频依然会如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
二
北京市中闻律师事务所权益合伙人赵虎告诉字母榜，在PC互联网时代，海内外著作权保护统一按照避风港原则来执行，这一原则出自1998年美国国会颁布的《数字千年著作权法》，该法案规定著作权所有人在发现知识产权受到侵犯时，可以向网络服务提供方请求删除，即通知-删除原则。
从法律上来讲，网络平台被起诉后，往往会以避风港规则辩护。但华东政法大学知识产权学院丛立先教授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按照《信息网络传播条例》，能够构成ISP（网络服务商）并享受避风港规则的网络平台，功能主要是供存储、搜索、链接等空间。但目前短音频网络平台很难不直接获取经济利益和不改变文本原样呈现，因此不能享受免除责任。
在程运申看来，抖音作为监管者，要对侵权行为文本付出一定责任， 我们并不是对网络平台有过高要求，比如一些洗脑恶搞的二创，不牵扯利益关系，我们都不会要求线下。但最近我们有好几部片子都是情节切割，这严重影响了后续续集创作。
北京安博律师事务所王亚辉律师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在他看来网络平台通过这些音频获得流量和利益，就有义务审查作品是否侵权行为，况且这种海量的侵权行为短音频存在已久，要说短音频网络平台不知情那是违背常理的，更合理的解释是，网络平台在利益驱使下采取放纵的态度，足以证明其具有主观侵权行为的故意。
不少业内人士看来，放任不管或粗暴线下并不能解决难题。爱网易法务总监胡荟集在演算法治理与著作权保护难题研讨会上提到YouTube引入Content ID等著作权过滤技术，通过相应的反盗版技术基本上可以做到99%以上的侵权行为文本屏蔽。胡荟集认为，既然海外网络平台在著作权保护技术上能做到上述努力，国内的头部演算法推荐网络平台也完全有能力做到。
针对越来越多的著作权风险，抖音的应对措施无非是两种：加大著作权投入，加强防侵权行为技术投入与文本审查监督机制。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要花更多的钱在著作权文本上，这对于向来看重ROI的二进制来说，可能是个困难的决定。
三
在抖音上追剧，已经成为了很多年轻人的日常。
在抖音上追过多部影视制作剧的黄橙子告诉字母榜，去年《延禧攻略》在爱网易停售，想要重温剧情的她在抖音上找到了短片，几乎可以追完一整部剧。
也是在那时开始，追剧占据了黄橙子刷抖音最多的时间。在抖音上看到了以前没见过的各种不知名的古装剧、TVB新老剧，现在一部剧动辄四五十集，追更新实在太费时间了，在抖音追剧只看精彩剧情就可以了，省时又省力。
由于使用者消费的偏爱，这些侵权行为文本能获得超强流量，因而在抖音上长盛不衰。这样的情况，与今日头条起家时如出一辙，只不过侵权行为的对象由当初的图文，转变为现在的长音频。
在今日头条刚开始的那几年，就曾因侵权行为难题被多家媒体相继起诉，侵权行为官司缠身。搜索新闻关键词今日头条 侵权行为，至今都还能看到各大知名媒体起诉今日头条侵权行为的报道。
作为一个文本聚合网络平台，今日头条一直强调自己不生产文本，所以它没有自己的文本生产团队，一开始也没有总编辑。但著作权始终是悬在今日头条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作为与今日头条产品逻辑类似的文本聚合网络平台，抖音不可避免地遇到了著作权纠纷。2020年，二进制颤动买了《囧妈》《大赢家》的独播权，也曾买了《中国好声音》等综艺的著作权，但效果并不理想，这也让二进制颤动降低了购买著作权的优先级。
长期关注文本生态的投资人吴昊对字母榜表示，抖音曾经想要购买著作权，但二进制内部发现性价比不高，还会陷入传统的著作权竞争游戏当中，所以购买著作权的优先级并不高，对于二进制系产品来说，ROI始终是重要的考量标准，购买著作权的ROI不划算。
在吴昊看来，目前抖音已经成为第二大国民级应用，未来要面对的考验是文本的持久度和生命力，如果你的文本太单一，无法提供更丰富的文本的话，使用者也不是离不开你。
从使用者的选择来看，影视制作剧文本依然是刚需，这也是抖音无法放弃剪辑文本的重要原因。在过去一年里，抖音通过与官方合作解决了一部分著作权难题，但这些合作无法根除大量的影视制作切片文本。学习YouTube通过演算法在事前预防，或者将著作权方纳入享受收益的环节，或许有可能环节一般说来音频之间的矛盾。
长音频们多次通过著作权声明将枪口对准抖音，但其政治理念并不是把短音频和长音频对立起来，而是希望构建一个健康的长音频网络平台、短音频网络平台和第三方影视制作机构之间的著作权利益分配方式。
这对于二进制颤动来说，也是必然要走的一步，从而确保一个健康良好的文本生态。
（程运申、吴昊为化名）
参考资料
《短音频成侵犯著作权高发区, 专家呼吁升级演算法推荐责任规则》，IT老友记
《3个月涨粉1500万，著作权困不住影视制作剪辑》，卡思数据
《正视著作权难题，B站需要学学YouTube》，网视互联
《影视制作著作权保护背后：看似打剪刀手，实则狙抖音》，娱乐资本论
《YouTube订阅打法2.0：演算法与网络平台合力，迷思与忧思并存》，全媒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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