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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图灵

编辑：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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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tter 公司今天在一份新闻稿中宣布，该公司已经接受了伊隆·马斯克以 440 亿美元收购该公司的提议。

面对马斯克的收购邀约，推特刚开始还是想反抗的，甚至都计划执行毒丸计划。最终，还是马斯克的大腿粗，推特选择了妥协。

马斯克发推文表示，我希望即使是对我最严厉的批评也能保留在推特上，因为这就是言论自由的意义。

言论自由是民主运作的基石，推特是一座数字言论广场，对人类未来至关重要的事情可在这里讨论。

马斯克之所以执意要收购推特，最核心的原因，是为了实现言论自由的愿景。正如他在 TED 2022 期间接受克里斯-安德森的采访时所说，人们有一个现实和认知，即他们能够在法律的范围内自由发言，这一点非常重要。我认为从广义上讲，我们越是能增加对 Twitter 这个公共网络平台的信任，文明受损的风险就越小。

避免文明受损的风险，这个理由很伟大了。

就是不知道马斯克心中的文明，包不包括中国，他想要的言论自由，包不包括中国？

对此，我是保持怀疑态度的。

欧美国家一直标榜自己的核心价值观是民主、自由，并且动辄以此为理由对其他国家进行经济制裁。本质上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经济利益，但却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民主的核心，就是全民选举；自由的核心，则是言论自由。行为自由是不可能的，也不合理。因为你的行为自由，必然会对他人产生影响，如果损害了他人利益，则要承担相应的后果。绝对的行为自由，必然会导致社会的混乱甚至崩溃。

那么，欧美标榜的言论自由，是真的言论自由么？他们真的把这个当做自己的信仰么？

以历史经验来看，欧美所谓的言论自由是比较虚伪的，至少是双标的。美国人想要美国人的言论自由，却不想要其他国家的言论自由，尤其中国、俄罗斯这些国家人民的言论自由。或者说，是想要符合他们期待的言论自由，跟他们唱反调的言论自由，他们是不想要的。而真正的言论自由，其核心基础，不就是允许别人有不一样的看法么？

国际舆论网络平台基本都被欧美国家把持，尤其是美国的推特、脸书等互联网网络平台。推特作为公众社交资讯网络平台，很多国家的政府机构，都要通过推特账号来对外发声。中国也一样，中国政府、企事业单位、个人，要想在国际上发出自己的声音，推特是一个主要的网络平台。

那么，推特保证了中国在国际社会的言论自由了么？绝对没有。

他们也许有一万个理由来为自己的双标的行为辩解，但无法掩盖唯一的一个事实——推特对来自中国的声音存有根深蒂固的偏见，多次严重损害了中国在国家社会的言论自由。

在推特上，反中挺美者言论自由，反美挺中者没有言论自由。

2010年以前，美国的互联网公司在中国市场是畅行无阻的，后来才建立了所谓的国家互联网墙。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那两年新疆的恐怖袭击很严重，尤其是2009年发生的乌鲁木齐恐怖袭击事件，性质很恶劣。新疆分裂势力，在当时的互联网网络平台上散布大量分裂、恐怖主义言论、视频等。

这对任何国家都是无法容忍的，美国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容忍。

举个典型的例子。2021年，美国发生了占领国会运动。这个事情是特朗普发起的，特朗普在2021年1月2日发了条推文，大型抗议集会将于1月6日上午11时在华盛顿特区举行。地点详情后告。停止偷窃选举！呼吁自由民主的美国人到场支持。

之后就是大量民众冲击国会大厦的闹剧，贡献了很多经典画面。

之后，特朗普就因为这个事情，被推特封禁了账号。这可是前总统啊，账号说封就封。

除了封杀特朗普账号，推特针对这个事情也做了大量的事情，总体上是宣扬暴力的要被打压，轻则限流，打上暴力、假新闻等标签，重则直接封号。

引起社会动乱甚至分裂国家的言论，在美国不会保护。

同样的道理，在中国互联网上散布分裂国家、宣扬暴力的言论，政府要限制这些内容的传播，是很合理的诉求。

但是，当时的美国互联网公司是怎么表现的呢？

对于中国政府要求对恐怖主义信息进行删除的要求，美国的互联网网络平台不予理会，声称中国这是在侵犯言论自由。

更过分的是，他们不仅不限制这些分裂、恐怖信息，反而大肆助推这些信息的传播，还对一些关于新疆真相的信息进行屏蔽、限流。

对于互联网网络平台来说，封号只是自己表达立场的手段之一。除了封号，更多的是通过算法推送，来进行引导。比如，不符合网络平台口味的信息，虽然也能发出去，但流量被限制，没几个人看得到；符合自己口味的信息，则进行大肆推广。

按照当时美国互联网公司的说法，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价值观随意封禁账号随意删除帖子，这是根据公司需要管理网络平台，不算侵犯言论自由，但中国政府不可以。这是非常明显的双标行为，并且将互联网网络平台凌驾于一个主权国家的法律之上。这对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可接受的。

2010年，美国的互联网公司是这么做的。10年之后的今天，他们依然选择这么做。并且，可以预见他们以后会一直这么做。

在推特上，凡是给中国说好话的账号，都要被打压。为此，推特在2020年甚至一口气封了17万个中国账号。

事实上，任何所谓的言论自由都有一定的双标特性。推特作为一个舆论网络平台，有自己的价值观，有自己的对错标准。推特认为对的，就符合言论自由，要保护这个言论自由；推特认为错的，就不受言论自由保护。

这份双标，也不是中国独享的，美国以外的所有国家都是目标对象。

发生在俄罗斯的一个事情，就非常典型。

2月21日乌东地区一个亲俄人士将妻女送往俄罗斯后，投身于和乌克兰军队的战斗中。该男子和女儿抱头痛哭的画面，被传到了俄罗斯媒体上，同时也传到了美国的网络上，但没有任何人关注。

但是，事情反转的很快。

只要把这个事件的主人公，由俄罗斯人换成乌克兰人，说是乌克兰人投身反俄的战争，乌克兰人抱着自己的女儿痛哭。

这下就符合推特的胃口了，于是获得了大量的流量倾斜，视频播映量达到了几亿，在整个欧美社会流传。

俄罗斯卫星通信社进行信息查实后，了一篇澄清文章，说这个人送走妻女后是准备去打乌克兰军队的，这个澄清的文章仅仅只有3000个阅读量。很明显，这个澄清真相的文章被限流了。

从这个事件，可以很清楚的发现，欧美互联网网络平台是有自己的立场的。这个立场就是他们的有色眼镜，以此出发来评判是非曲直。从他们的立场出发，真正重要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是否符合他们的立场和利益。所谓的言论自由，只是一个有用就用、没用就扔的工具而已。

人们常说的美国的言论自由是受法律保护的，是宪法赋予的权利，所谓天赋人权。但有一点要清楚，美国法律只保护美国人。比如推特最近封杀了大量俄罗斯账号，俄罗斯是否能以损害言论自由来起诉推特呢？这是不行的，因为美国法律不保护俄罗斯人的言论自由，即使推特侵犯了俄罗斯的利益，美国法律也是不管的。

同样的道理，推特大肆封杀中国账号，损害中国人的言论自由，中国人也不可能指望通过美国法律来保护自己的权利。因为人家宪法里明明白白写着，不保护除美国以外人的权益。

我很欣赏一句话，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美国人一直标榜言论自由，却长期以双标来粗暴对待其他国家。

马斯克想要打造一个言论自由的理想国，如果他真的为人类文明考虑，首先就必须要消除这个双标。不然，他的一切承诺都是不可信的。

对我而言，马斯克是不是真心实践他言论自由的理念，评判的标准只有一个——被他改造之后的推特，能否消除对中国的双标行为，停止打压为中国说话的账号。不仅要停止封杀这些账号，也要停止在流量上的区别对待，不再对中国立场的账号、内容进行限流，或者对反对中国、抹黑中国的账号和内容进行流量倾斜。他有勇气做到这一点，我就相信他的那一套关于言论自由的说辞。不然，就是在忽悠。

对于马斯克能走多远，我是并不抱多少期待的。虽然目前来看，马斯克对中国还比较友好，那是因为他的财富帝国要靠中国。

特斯拉不仅在需求端需要中国市场，在生产端也高度依赖中国。某种意义上，没有中国就没有特斯拉的今天。几年前，当特斯拉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是中国上海拉了他一把，并以中国速度帮助其在上海快速形成产能，才帮助其渡过了危机。20201年，特斯拉共生产了93万辆，其中上海工厂就生产了48万辆，占据半壁江山。特斯拉出口到欧洲的汽车，很多都是在上海生产的。

如果没有那次中国的慷慨相助，如果没有中国市场，特斯拉有可能已经破产了。没有了万亿美元市值的特斯拉，马斯克还是世界首富么，还能掏出400亿来买推特么？

马斯克对中国友好，是有现实的利益考量。如果没有这层利益，他的态度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前车之鉴就是Meta的扎克伯格。几年前，当时的脸书想进军中国市场，所以扎克伯格疯狂向中国示好。又是天安门跑步，又是秀中文，各种说中国的好话。

但是，当他最后发现自己进不了中国市场之后，态度就立马转变了。

2020年，美国国会举行听证会，对于中国是否盗取美国公司的技术这个问题，苹果、谷歌、亚马逊CEO纷纷表示没有证据表明中国涉技术盗窃，要么说没发生过，要么说没亲眼见过，只有脸书CEO扎克伯格一个人信誓旦旦的说中国在盗窃美国技术。

我们都知道，在科技公司当中，社交软件公司其实是没啥技术创新的，更多的是商业模式创新。相比于脸书，苹果、谷歌、亚马逊明显更有资格说技术创新。有技术的说中国没有盗取美国技术，一个没啥技术的反而说中国盗窃了他的技术，这就好像特朗普说华为盗窃美国的5G技术一样。说别人盗窃一个他根本没有的东西，这谎言有点不咋过脑子啊。

也许过几年，中国的电动汽车品牌发展起来了，对特斯拉造成了威胁，马斯克会不会像今天的扎克伯格一样？我想这是很有可能的。

届时，在马斯克手里的推特，会在国际舆论上公正对待中国账号么？这需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还有，值得提出的是，推特对中国的偏见，不仅仅是网络平台本身的恶意，还有更深层次的民意问题。从本质上，欧美人对中国人是有偏见的。如果说中国多么优秀，多么强大，中国是正确的，欧美错了，首先欧美民众就不接受。慕强，是人类的天性。当他觉得你不如他的时候，仿佛呼吸都是错的。

可以预见，即使马斯克是真心想实践言论自由的梦想，并且这个梦想并不带有偏见和双标，公正对待其他国家，推特也无法实现真正的公正。说中国好话的内容和账号，即使网络平台本身不限流，欧美普通民众也不爱看，传播量肯定也不高。来自整个社会的偏见才是最难改变的。

在抖音上，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抖音上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的账号，这些外国人经常会说中国的好话，比如中国多么多么强大，中国社会多么安全，中国手机支付多么方便。这些外国人是真的爱中国么，更多的还是为了迎合中国人。因为在中国，说中国好话人们才更愿意看，才有更多的流量。如果一个欧美人在抖音上天天吐槽中国各种不好，他即使不被封杀，网络平台也不对他进行限流，普通民众也会用脚投票。

慢慢地，外国人为了在抖音上获得更多关注，就会说中国好话。同样的道理，推特、脸书这些社交网络平台，核心用户群体是欧美人，他也要迎合自己的用户。只要欧美社会普遍弥漫着一种优越感，那这些社交网络平台不可避免会对其他国家带有偏见。

中国要想在国际舆论场上，打破欧美人对中国的偏见，获得公正对待，靠马斯克，靠推特，显然是不行的。真正能够依靠的力量只有两个：

短期来看，需要越来越多的中国互联网网络平台实现国际化，至少要与美国互联网公司平分秋色。

以Tiktok为例，我们不指望Tiktok能为中国说好话，但是他至少不能像推特一样对中国带有那么大的偏见吧。与推特相比，在Tiktok上发出中国声音更容易一点，被封杀的风险相对小一点，不会无缘无故的被针对。达到这个目标，就已经前进了一大步了。

即使Tiktok不爱中国，如果他做得太过分了，也怕被中国收拾。而无论推特做什么，我们都是只能干瞪眼，无能为力。

我们不指望这些网络平台能帮我们说话，只是希望能够得到相对公正的对待。所谓的言论自由，很多时候就是吵架自由，中国人能够在推特上自由的跟欧美人进行辩论，大家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推特直接不给你讲道理的机会，直接封号、限流。

任正非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曾经说过，他之所以大量的接受采访，在国际上发声，不是指望欧美国家能正面评价华为，只是想把负面评价冲淡那么一点点。

任正非提到，自从发生温哥华事件，美国在纽约东区法院起诉我们，再后来把我们纳入实体清单，国际媒体对华为几乎都是负面报道，因为他们对华为带有一种成见。我认为，我有责任在危难时刻站出来多讲话，把乌云抹去，透出一点光来。现在天有一点灰色了，不是完全的黑色了，大概有30%的媒体报道比较有利我们，还有70%的报道比较负面。

我想，Tiktok如果能够让国际舆论场上，维持对中国30%的正面评价，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这是一个很难实现的目标。

长期来看，要想从根本上扭转欧美人对中国的偏见，核心还是要增强中国的综合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当中国GDP是美国两倍，人均GDP超过3万美元的时候，我想欧美人看中国的眼光和心态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要想得到公正对待，最好的办法，从来不是寄希望于别人的仁慈，而是依托于自己的力量。

往期内容：

绝对的言论自由，这个东西存在么，应该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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