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活不再焦虑,Ins逐步取消点赞功能
《歌剧魅影》导演哈罗德·普林斯因病逝世
我们常说人生如戏,但是人生这出大戏似乎更精彩。十年前的心灵鸡汤说:人生没有彩排,永远都是现场直播。这两年我们似乎才真切地体会到这碗鸡汤似乎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直播平台的蜂拥而上,给我们直播了种种电影院里看不到的大戏。
种种美颜软件制造出一大批老少难分、雌雄莫辨的最美直播主,他们白皙的皮肤让福尔马林爽肤水浸泡过的鱿鱼都自惭形秽,迷离的双眼如此之大让人担心那巴掌小脸安能承受得住。
音乐剧《歌剧魅影》导演哈洛德·普林斯(左二)7月31日病逝,享年91岁。
但是,没有彩排的直播难免会失守,在乔碧萝殿下不经意间给我们展示了庐山真面目以后,竟又火了一把,引领了直播时代的审丑下限。让我们关掉直播,领略另外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却美丽动人的故事——《歌剧魅影》。
百老汇最具盛名的导演兼制作人哈洛德·普林斯
(Harold Prince)
,与病魔短暂搏斗后,于当地时间7月31日在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与世长辞,享年91岁。普林斯曾带来许多不朽之作,包括百老汇最知名音乐剧《歌剧魅影》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还曾拿过21次托尼奖,创下纪录。
法新社报道,普林斯撒手人寰的消息传出后,各界纷纷向他致意。普林斯辉煌的职业生涯横跨60多年,也曾与桑德海姆
(Stephen Sondheim)
和安德鲁·洛伊·韦伯
(Andrew Lloyd Webber)
等百老汇音乐剧大师合作,谱出一部部经典作品。韦伯表示,普林斯是音乐剧王子。这位英国作曲家推文说:这个杰出的男人教了我许多,他在音乐剧方面的高超技艺无人能敌。
普林斯1928年1月30日在纽约出生,在1940年代末和1950年代初期担任制片人兼导演乔治.艾波特
(George Abbott)
的助手,展开剧场生涯。他与艾波特共同制作的《睡衣游戏》
(The Pajama Game)
在1955年荣获托尼奖最佳音乐剧,也让普林斯声名大噪。普林斯1966年凭着《酒店》
(Cabaret)
这部音乐剧,奠定了他百老汇大导的地位。他接着与桑德海姆
(Stephen Sondheim)
展开长期合作,真正是好戏不断。两人1970年的喜剧作品《伙伴们》
(Company)
在托尼奖捧回6项大奖,隔年推出的《富丽秀》
(Follies)
更是青出于蓝,勇夺东尼奖7项大奖。2006年,普林斯获颁托尼奖终身成就奖。
新西兰兴起棺材DIY服务
出生与死亡,是两件我们永远无法自主的事。但是,相对出生投胎这种不可捉摸的高难度操作,我们对死亡还是有一点控制力的。当然不是学涉黑村干部模仿皇陵的大兴土木,而是在棺材上大做文章,发挥自己的创意。让我们把目光放到南半球的新西兰,在简陋的长条形大木盒旁,站着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他们并不是聚会的吸血鬼,而是共同设计死后肉身居处的爱好者,这就是近年来在新西兰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棺材俱乐部。
俱乐部成员先要选择棺材风格,主题多样,从手绘自然场景到歌手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
(Elvis Presley)
都有。决定外观款式要基本还是精致后,成员会开始估计所需的木材材质及数量,再参与切割、粘合及钻孔等工序。
自己DIY设计棺木的趋势,始于新西兰北岛罗托路亚
(Rotorua)
一个镇上。当地有相当恐怖的火山景观,以及刺鼻的硫磺气味,令人更常思考关于死亡方面的问题。当地于2010年成立棺材俱乐部Kiwi Coffin Club,它的宗旨是提供一个环境,通过讨论、支持,以及绘画并装嵌自己的棺材,带出、解决、理解及接受有关死亡和失去的问题。
死了也要爱豆的包围,图片中的大妈自己棺材自己设计,配以抢眼的颜色及猫王的照片。
新西兰各地很快出现同类的棺材俱乐部,像已成立5年的Katikati Coffin Club,至今拥有213名成员,数年来已有16名前成员去世。棺材俱乐部,不仅仅是一个木工班,也不仅仅是一个为存在焦虑所苦的人提供治疗的团体,同时也是一个活跃的社交中心。俱乐部逢星期三上午举行会议,机构财务主管 John Russell:曾有一队电视工作人员来拍摄我们的会议情况,事前他们认为这很正式。但惊讶地发现我们有茶有饼干,聊着关于死亡及将死之一切。这是一个很棒的气氛。
后来,澳大利亚、英国及美国也相继出现模仿者。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市的Cleveland Community Coffin Club将于今年稍后时间开放,但现时已有申请者在轮候名单,年龄由16岁到80多岁。创办人Adaire Petrichor说:我们已成为日常生活中的死亡恐惧者。而这是探索我们最大的恐惧时,能起作用的一种方式。
为了避免人气攀比带来的生活焦虑,Instagram将逐步取消点赞
眼下,从朋友圈看来,我们都活得还不错,棺材DIY这种事离我们还很遥远,尤其在中国,好端端地去定制棺材,不仅父母会大骂你是不孝子,也会让周围人觉得你晦气。毕竟,我们总是避免不掉别人的评价与认同,渴望别人的关注与赞美,比如朋友圈发完九宫格的美食照,焦急地等待别人的点赞,十分钟还没有一个赞,表示自己的社交被宣判死刑。几年前,作为科技预言的影视剧《黑镜》,完全成了今日的纪实片。同样主打图片社交的Instagram,决定对这种焦虑采取措施。
作为以视觉为导向的社交媒体,Instagram用户们在用相片堆砌出的社交世界里,极其重视相貌、装扮、行头、奢侈品等生活表层的东西;这种直接、浅薄、表象的社交,更容易引发年轻人的自卑与焦虑。在某种程度上,Instagram迫使用户们将不切实际、精心策划、滤镜修饰过后的自己与他人比较。这种要好好呈现自己的压力,正是焦虑的来源,Instagram带来一种我的生活多美好的假象,使得用户们为了要维持光鲜生活的常态,处心积虑地去表演生活。
有鉴于此,Instagram表示,将不再显示用户帖文的点赞的数目。将先从加拿大开始测试,再扩展到另外6个国家,包括日本及澳大利亚等,最终或完全取消显示赞数的功能。这虽然有利于用户心理健康,却可能令平台失去基本特色,也可能会影响当中的商业运作。
Instagram发言人表示,在测试中,隐藏点赞数目是为了令追随者专注于用户分享的照片及影片,而不是获得多少赞好。只让用户看到自己得到多少赞好,最终或能减低争取表现的压力。从此,用户可以更自由地讲述他们的故事,而不是尝试与他人竞争。
2019年3月,美国心理学会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的一项研究显示,1995年以后出生的人,抑郁和焦虑程度增加,自尊心下降,部分原因与社交媒体平台有关。调查指出,问题在2011年开始显著加剧,正是Instagram推出的一年后。
纽约的心理治疗师Liz Beecroft说:正因为应用程序上分享的是相片,很容易就会将自己的成功、生活方式、外貌等方面与他人作比较。添上赞好功能,更会增加比较的冲动。她补充指,当人们的帖文得不到一定赞好数量时,会觉得自己不受支持,或没有创意。Beecroft认为,Instagram的计划能令用户再看不见这些肤浅的指标。或者,只有删除赞数,才能恢复应用程序的初心:透过滤镜分享平凡时刻。
作者:王塞北
编辑:徐悦东 校对:薛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