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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联网时代,当人们享受着统计数据与控制技术所带来的便利时,也不得不承担个人个人隐私外泄、统计数据被误用的风险。
在涉嫌操纵者英国总统大选,引发族群仇恨,向别国外泄机密文档后,Facebook可谓官司接踵而来,不仅如此,去数月之内总市值蒸发整整一半,除了可能将遭遇最高达7多万千万美元的巨额罚款。
孤立无援关键时刻,扎克伯格未能起著中流砥柱的促进作用,其做空子公司优先股的行为,让故事情节进一步复杂。孪生兄弟于扎克伯格身上爆发,即使有人喊叫要他垮台,以挽救坐了滑梯每况愈下的公司股价。其实,不只是Facebook,Google、Amazon、凯悦也都陷入了统计数据外泄争拗中,采用者个人隐私为保护是时候重新被企业检视了。
1.该事件回顾
Facebook统计数据误用该事件引发的舆论哗然,便源于牛津预测子公司误用个人统计数据重要信息。该该事件违反了管制收集、目的特定、采用管制和安全保障等多项个人个人隐私为保护基本原则。同时,Facebook所采用的Cookies、API、VR和AI等控制技术是导致个人个人隐私外泄和误用的多发领域。
3月中旬,英国《华盛顿邮报》披露,英国SNS中文网站Facebook(facebook)近5000万采用者的个人个人隐私遭到一家名为牛津预测子公司的外泄。2014年,牛津预测的人类学家Kogan要求Facebook的采用者参与一个性格测试,并下载一个服务器端App这是你的网络化生活(this is your digital life),搜集的重要信息包括采用者的联系电话、异性恋、族群、年龄、工作经历、教育背景、社会关系互联网、平时参加哪种活动、发表了甚么回帖、阅读了甚么回帖、对甚么回帖天前赞等。这些统计数据被用于在2016年英国总统大选中针对目标广告主发送广告,巩固或改变他们的想法,继而影响总统大选结果。
自从Facebook统计数据外泄该事件发生年来,Facebook不仅可能将遭遇着最多7多万亿美元的高价处罚(整整9个苹果子公司的总市值),除了可能将被判处重刑。做为全球囊括范围最广泛的SNS互联网,Facebook所遭遇的问题越来越多。2018年,该子公司在数场国会听证上遭遇公众发言,涉及服务器端误用采用者统计数据和公共关系性丑闻。
采用者重要信息外泄,操纵者英国总统大选,游荡在英国各党派派之间,即使除了俄罗斯身影在其中,这一场场英国大片里的场景,正在facebook公映。自7月末年来,该子公司公司股价已经下跌了近40%,几乎打入冷宫。此外,该子公司在关键市场的采用者快速增长停滞即使出现下降(北美的采用者0快速增长,欧洲失去300万采用者)。
遗憾的是,处在舆论中心位置的扎克伯格,并没有在孤立无援关键时刻起著中流砥柱的促进作用。做为子公司的灵魂人物,扎克伯格在事情畏罪自杀之前,将手中的优先股高价出手(英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的文档显示,扎克伯格在8月末共做空了359820股,总计套现6220万美元。而在今年第二季度做空了1360万股的优先股,在当季老总所做空优先股中的比例超过了95%。),让员工和投资者们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扎克伯格随即陷入了水深火热中,崩塌的人设似乎是救不回来了。迫于股市的考虑很多人开始呼吁其辞去董事长职位。但持有该子公司60%具有表决权投票的扎克伯格,在股东中拥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面对质疑,扎克伯格在子公司内部展开了大刀阔斧的整改,截止到今年9月末,facebook高层共有9位离职,部分老将的离开,让子公司内部变得更加以扎克伯格为中心。
在11月21日的外媒报道中,虽然Facebook扰乱选举,传播病毒式宣传活动、煽动仇恨言论、对批评者进行黑公共关系等一系列性丑闻引发诸多不满,但董事长马克·扎克伯格表示,他不打算辞去Facebook董事长一职。并且,他还表示将会对当下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负责。
12月5日,英国下议院数字、文化、传媒和体育(DCMS)委员会曝光了一批此前强征的Facebook内部电邮。它们显示,在管制服务器端开发者获取采用者好友统计数据后,Facebook还给予Netflix、Lyft等广告客户开了获得所有统计数据的白名单;扎克伯格曾考虑向服务器端开发者开放一些统计数据权限,为此收取费用;对于可能将威胁自身业务的同行Twitter旗下服务,Facebook采取打压措施。重要信息外泄的事实越来越明确,证据确凿,Facebook是不是非死不可了?
2.被低估的Facebook?
随着其总市值的不断缩水,Facebook在产品功能、商业模式上的不足、创始人的专横独断的管理模式成为了人们质疑的对象。
2017年,Facebook的全年营收为406.53亿美元,其中广告收入为399.42亿美元,占比高达98.25%。纵观其收入比例不难发现,Facebook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用广告收入这一条腿在走路。2017年,全世界有71%的年轻采用者在用Facebook,但是现在只剩下不到50%。Facebook会成为下一个雅虎么?人们似乎看到了这个昔日巨人的没落。
除了统计数据显示,Facebook第三季度总营收为137.27亿美元,较上年同期的103.28亿美元快速增长33%;净利润为51.37亿美元,较上年同期的47.07亿美元快速增长9%。
在2018年9月末,Facebook的每日活跃采用者人数平均值为14.9亿人,与去年同期相比快速增长9%。截至2018年9月30日,Facebook的月度活跃采用者人数为22.7亿人,与去年同期相比快速增长10%。Facebook是不是被低估了呢?
从2004年2月创立到2007年,Facebook推出高中版,扩展到印度、德国与以色列,开放了添加好友、下载歌曲、记事本功能、打造了Facebook市场,推出应用编程接口(API)。Facebook在这期间主要聚焦于采用者快速增长、功能开发、融资。Facebook从社群中文网站到多边平台企业 。
2007年7月到2011年4月的近四年时间里,Facebook开展了大规模的收购行动,具体包括照片分享中文网站Divvyshot、SNS中文网站Hot Potato等规模不等的13家子公司。2010年2月,Facebook超过雅虎成为全球第三大中文网站,排在第二和第一的分别是微软和谷歌。2012年5月在纳斯达克上市。Facebook的成长,展现了SNS企业的强大实力和发展前景。
2014年10月,Facebook子公司正式完成对WhatsApp的收购,标志着Facebook商业生态系统演化的成熟阶段,以WhatsApp、Messenger和Instagram为主力的FacebookSNS布局的正式形成,前两者属于移动通讯类,后者属于图片SNS类应用,这四款应用分别针对当下SNS的四大主流领域,囊括了熟人SNS、陌生人SNS、日常通讯等不同的SNS场景。四大骨干企业的采用者占据其商业生态系统中的绝对份额,支撑一个庞大的商业系统,构成一种内部竞合关系。而这些寡头除了起着提供采用者的促进作用外,还能起着为保护系统结构、多样性和抗干扰的促进作用。
2014年7月,Facebook收购Oculus VR,意图进入游戏领域, 形成以媒体为主力,以游戏和制造为侧翼的新战局。尽管Facebook本身平台热潮不在,但每个新平台皆可以是未来获利引擎,藉此分散风险,形成商业生态圈。
Facebook做为没有内容成本(UGC)的媒体,拥有85%的毛利,比较充分的实现了盈利。拥有超过20亿的月采用者,超过14亿的日采用者,和超过400亿美元的现金。Facebook的自由现金流是巨大的,它已经用它回购优先股和投资子公司。对比之下,Instagram实现了部分货币化,而whatsApp,Messenger还是待开发的宝藏。
对比英国,中国的商业竞争环境要激烈得多,所以过去几年我们看到BAT(百度,阿里巴巴,腾讯)三家子公司都分别把对方的主业尝试了一遍。而英国大子公司由于语言和文化的优势,可以扩张到国际市场,所以与其跨界进军别人的领地,不如把主业推广到国际市场来得容易。Facebook过去几年花在全球采用者数快速增长上的精力要比放在业务多元化上的精力多。
同时对比腾讯的多元化战略,Facebook只有广告一条腿在走路,尽管游戏的尝试目前不是很成功,四个平台在巨大的流量前盈利能力还是充满想象力的。不过残酷的现实是,对比腾讯,Facebook尽管在尝试其他业务,主业变化不大,始终都是广告业务贡献95%以上的营收,估值水平整体上越来越低,也给解决蒙上了一层纱。
3.大统计数据时代的商业自律
个人个人隐私被视为当代经济中的新石油,在统计数据开发商业价值的驱动下,重要信息的挖掘、采用与交易已形成非法商业链条,个人个人隐私的售卖与购买变得非常容易,这些风险对个人个人隐私的为保护都构成了严峻挑战。
我们的搜索历史、位置重要信息、网页浏览习惯、阅读习惯、休闲爱好、信用重要信息等,被采集与采用的程度都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互联网子公司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储存、预测采用者的个人统计数据,而它们采集、预测统计数据的能力也与日俱增。
重要信息控制技术的迅猛发展早已把法律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大统计数据时代的商业自律模式缺乏为保护个人个人隐私的动因,个人个人隐私为保护现状不仅存在制度性缺陷又缺乏道德伦理的指引,再加上公权力机构对个人个人隐私为保护的轻视(基于社会管理与政治治理的需要也在采集、预测大量的个人个人隐私并强迫子公司、企业保存相关重要信息以便执法机构查阅),这一切都使得个人个人隐私不仅处于透明状态,而且缺乏有效为保护。
面对此次外泄,Facebook究竟错在哪里呢?是如何帮助牛津预测子公司导致了5000万的采用者重要信息外泄呢?
(1)不该允许服务器端获得大量个人统计数据。2007年Facebook针对第三开发者推出API接口,API使服务器端软件开发者可以开发在Facebook中文网站运行的应用程序,使Facebook成为开放的平台。即使有人说,Facebook能够在全球尽情收割流量,最根本的原因恰好不是产品功能上的完善,而是战略上的开放性。引入大量服务器端APP,平台的监管责任就加重了。但Facebook的监管并不严格,对牛津预测子公司只进行了简单的询问,而没有进行切实的调查或者合同约束。
(2)不该允许个人代替其好友决定向服务器端开放个人个人隐私。牛津预测子公司开发的APP叫做这就是你的数字人生,通过抓取被测试人在Facebook上的活动踪迹和与好友之间的互动重要信息来刻画其性格。采用者不仅需要向软件开放个人的互联网踪迹,还要允许软件抓取其互联网好友的个人个人隐私。虽然只有27万采用者与牛津预测子公司签约,平均拥有大约160个好友,从而导致了5000万采用者的个人个人隐私外泄。
(3)开放接口API对采用者个人个人隐私为保护不足。事实上Facebook已经意识到这个错误,于2014年对平台进行了重新设计。要求服务器端如果要收集个人敏感重要信息、必须首先获得平台的同意。对已经获得的统计数据,除非它取得平台的同意,否则不得再次共享。
(4)对大量个人统计数据的输出监管不力。对获取平台统计数据监管不力,对服务器端是否删除了统计数据没有进行跟踪调查。2015年Facebook从《卫报》记者那里得知科根教授向牛津预测分享了他从平台上获得的大量统计数据,于是立刻封杀了该app在平台上的应用,并要求科根和牛津预测删除全部统计数据。在得到后者删除统计数据的证明材料之后就没有再追踪调查,然而几年之后发现他们并没有履行诺言。这三年中5000万个人统计数据一直在被利用。
4.中国不是隔岸观火
尽管Facebook、谷歌不是我们常用的应用,但统计数据泄漏和误用导致的采用者个人隐私受侵害,中国绝对没有置身事外。纷繁复杂、花样百出的骚扰、诈骗电话已经不新鲜了。2016年发生的魏则西该事件、大统计数据采用者画像下的杀熟定价,除了过度个性化的司机乘客匹配而导致的悲剧该事件,个人隐私侵犯带来的后果已经不是简单的麻烦,而是痛心的生命财产安全的侵犯。
对此,《人民日报》也刊文呼吁企业呵护个人隐私,用责任兑付信任。《人民日报》刊文称,为保护个人个人隐私需要采用者提高警惕、强化自我为保护,但更重要的是加强政府监管和企业自律。对互联网平台和企业来说,获取和收集采用者重要信息固然重要,善待和为保护采用者重要信息更重要。一边是信任,一边是责任,这是一组完整的对等关系,呵护采用者个人隐私,需要用责任来兑付信任。
在双边市场模式下,互联网媒体平台同时面对两组交易者,在预测其盈利模式时就会对应产生两种思维模式:利润源是采用者还是广告主,利润点是平台本身还是为广告主开发的营销工具,利润杠杆是吸引采用者采用平台还是向广告主推广平台,利润屏障是采用者的黏性还是与广告主的利益捆绑。
Facebook、谷歌,由于个人隐私为保护问题已经多次受到欧盟各国个人隐私执法机构的处罚。今后,处罚力度只会更大,受到波及的企业范围也会更大。我国互联网企业当引以为戒,一旦出现大规模的个人隐私外泄该事件,必然导致严重的公共关系危机。
腾讯、阿里巴巴等互联网巨头已经开始进军国际市场,而欧盟、英国等发达国家在个人隐私为保护方面已经建立了比较先进的法律制度和行业自律机制,对个人隐私外泄的容忍程度很低,我国互联网企业要想在国际市场站稳脚跟,必须提高平台的个人隐私为保护水平。积极与国际接轨,学习东道国的个人隐私为保护法律,通过相关的行业个人隐私为保护水平认证。设立首席个人隐私官和个人隐私专员岗位,提高对个人隐私为保护问题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