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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月24日，英国著名互联网巨擘facebook（Facebook）在自己的中文网站上刊登了两个新闻稿，则表示公司会确保我们的服务项目在Covid-19禽流感暴发前夕平衡且可靠。
不过，那个连创办人都可以为了诬蔑中国，在听证上满口跑火车的企业的新闻稿，到底有些许可靠呢？
假如以牵涉卫生保健，甚至是新冠禽流感的重要数据处理为国际标准，那么他的可靠性应该是16%。
对于两个以散播重要信息和SNS为依据的产品，假如在那些牵涉心灵与权利的热门话题上，只剩了不出四成的可靠性，那这毫无疑问是两件意外事件，而有关facebook的意外事件，有关16%那个位数何来，更要从这里说起……
8月19日，BBC（BBC）报导称，这份调查报告收到了警示，facebook严重威胁卫生保健。而在报导中，BBC提及了两个名为阿罗兹（Avaaz）的组织机构，那个组织机构看完了在facebook上源自英国、英国、比利时、义大利这四个国家的帐号，因此对那些帐号的内容展开了一定某种程度的分析。认为尽管facebook方面对一些假重要信息展开了简而言之的历史事实查核（Fact check），但多于16%的假重要信息被打上了警示条码。而上文facebook可靠性多于16%的数据，便是那个组织机构的科研成果。
阿罗兹组织机构的相关人士法迪·古兰（Fadi Quran）则表示：facebook的演算法成为了两个对卫生保健的主要严重威胁。扎克伯格允诺过在禽流感前夕提供可靠的重要信息……但他的演算法却烧掉了那些不懈努力，将27亿使用者中的许多人推至了传达严重错误医疗保健重要信息的互联网。
不过，在BBC的报导中，我们也看到了facebook方面针对此事的回应：那些发现并无法反映我们（facebook）做了什么。
facebook方面在新闻稿中辩称，我们和阿罗兹组织机构有相同的目标——限制严重错误重要信息。多亏了我们的全球历史事实核查互联网，从4月到6月，我们对9800万条有关Covid-19的严重错误重要信息贴上了警示条码，并删除了700万条可能导致危害的内容。
新闻稿还称，我们已经引导超过20亿人从卫生部门获得资源，当有人试图分享有关Covid-19的链接时，我们会给他们显示两个弹出窗口，将他们与可靠的健康重要信息联系起来。
不过历史事实真的是这样么？看看阿罗兹组织机构的调查报告中都写了些什么。
这份长达33页的调查报告在开篇就明确则表示，facebook在禽流感前夕没能保障人们的安全和权利，牵涉全球的卫生假重要信息散播互联网至少覆盖了5个国家，去年（2019年6月-2020年5月）在facebook互联网平台上获得了38亿次的阅读量。
此份调查报告还透露，那些散播假重要信息的中文网站内容的散播还在2020年4月达到峰值，在facebook上的浏览量达到大约4.6亿人次，而这正好是新冠禽流感正在全球范围内大流行的时间。
为此，阿罗兹组织机构在网上追踪了82个已知的散播有关健康领域假重要信息的中文网站并找出了其中的前10名，而那些假新闻中文网站的核心内容都通过facebook的页面、群组和个人资料链接得到了更广泛的散播。而排名前10名的那些中文网站，更是贡献了假新闻阅读量（上文中的38亿次）中的40%，即15亿次，排名第1位的Realfarmacy中文网站就有大约2.5亿的阅读量。
而据该调查报告介绍，这10个假新闻中文网站传达的重要信息的阅读量也远远超出了世界上排名前10的官方卫生机构的中文网站。而就在全球禽流感急转直上的4月，假新闻中文网站的阅读量约是官方卫生机构中文网站阅读量的4倍。
可惜的是，这么庞大的假重要信息当中，facebook出于某种原因只给16%的假消息被打上了警示的条码，而其余的84%即使被第三方组织机构，或facebook的合作伙伴历史事实核查了之后，也没有被facebook列为虚假重要信息。打上警示条码的16%，假如换个标题，换种语言，或者更改一下部分内容，就能摆脱警示条码，换个马甲之后再顺利于使用者之间反复推送。
真的有这么牛的假新闻中文网站？
秉着不偏听偏信一家之言的原则，我们成功地找到了排名第1的Realfarmacy中文网站。
在facebook上，Realfarmacy中文网站的公共主页仍健康地存在着，获赞118万，还有118万的关注者，而其机构身份是新闻与媒体中文网站。
哦？难道是新闻界的同行？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于是翻看了一下这家新闻中文网站的内容后，我们发现是这样的。（下图）
25岁以下的人，新冠病毒的致死率是百分之0.00008，也就是125万分之一。那个论调是不是很熟悉？
没错，就是现任的英国大统领唐纳德·特朗普为了推进自己的复产复工，则表示年轻人对新冠病毒几乎免疫。而那些极右中文网站又是它最忠实的影迷。
那个中文网站的facebook专页上充斥着这样的重要信息：假如口罩管用，为什么要保持6英尺的距离？假如6英尺管用，为什么要带口罩？假如这两个都管用，又为什么要封城呢？
这种言论就不需要多做解释了吧？而直到现在，那个Po文仍在facebook上安然存在，发挥着它的作用，741条评论和1083次分享似乎也告诉我们这意味着什么，这样具有误导性的反智重要信息并没有得到facebook互联网平台的历史事实查核（Fact check）。
于是，我们打开了Realfarmacy中文网站，映入眼帘的是这样的景象。
是的，假如输入COVID-19或者Coronavirus搜索，得出的重要信息中，可以明显看到某邪教组织机构御用喉舌《大X元时报》的假新闻，里面更是一以贯之的妖魔化中国的表述。
再例如，病毒是武汉的实验室制造的陈词滥调。看到这里，我们似乎发现了为什么这样的重要信息没有被历史事实查核的原因……
而这庞大体量的中文网站，也只是牵涉禽流感的假新闻互联网中的一小部分。
01
假新闻就假新闻，凭什么是facebook的演算法背锅？
facebook使用者普遍会关注大量的帐号，每当他们打开应用时，就可能在自己的主页上看到上百条更新，facebook将其称之为那些内容新闻提要（News Feed）。调查报告则表示facebook的演算法会根据一系列变量和计算来决定使用者哪条内容会在新闻提要内得到更高的位置。
这非常重要，对于上百条的内容更新，人们可能看了前十条就不再往下看了，所以facebook的演算法原本倾向让人们看到更重要的内容。如何决定一篇帖子重要与否？它收到的反馈和评论的数量，使用者对群组内容和页面帖子表现出兴趣，都会让这篇帖子在新闻提要上的位置提前几个，在禽流感失控中扮演关键角色的假新闻都曾被这种演算法放大过。
比如说5月4日一篇名为英国医院正在通过将病人死因定为新冠病毒拿到更多工资的文章走红。
它引用了福克斯新闻对一名医生兼共和党议员的一次采访。将他对如何确新冠死亡的评论解读为英国医疗保健机构鼓励医生们高估新冠感染人数，这样医疗保健机构就能从联邦政策上获得补助金，所以英国根本没有那么多新冠确诊病例，那些位数都是医院为了钱编出来的。
就是这样一篇诋毁医疗保健人员职业道德，唯恐天下无人不感染的文章，通过facebook的推送机制与阴谋论者的转发，迅速在使用者之间散播。
而此时的文章评论区变成了阴谋论者的狂欢：收治两个新冠病人，医院就可以赚17000美元，给他们带上呼吸机则能赚39000美元！而这其中的80%又死在上面了。纽约州的护士都说了：我们这是在谋杀！
到头来，当这篇文章还是被两个第三方核查机构Lead Stories证伪的，facebook在防控这样的假新闻上毫无作为。
但到此刻为止，Avaaz预计这篇文章已经收获了1.6亿的阅读，在人们最需要医疗保健机构的时候，搅黄了医疗保健系统为英国群众做的心理准备和保护性措施。
再比如说中国人已经很熟悉的5G辐射谣言，也是通过facebook的演算法而广为人知的。
Avaaz调查了一篇名为5G-一场缺乏共识的全球人体试验的文章，它声称5G将会使用24G赫兹的超高毫米波频率，从而扩增无线辐射，导致癌症，并造成永久的DNA受损。它在facebook互联网平台上一共收获了1300万的浏览。
正如上面几个例子所表明的，牵涉健康内容的误导性重要信息往往是刺激且耸人听闻的，因此那些内容会获得更大的关注，从而在新闻提要中窜到靠前的位置。
Avaaz则表示最糟糕的事情就是看到那些刺激的假新闻之后，不明真相的使用者会主动去评论，互动，甚至关注那些散播假新闻的主页。
那些行为都将被演算法解释为进一步在新闻提要（News feed）中推送那些内容的原因，继而增加那些假新闻的曝光度，进一步扩散虚假的健康重要信息。这就形成了两个恶性循环，演算法始终如一地为人们提供牵涉健康的误导性重要信息，让更多人成为潜在受害者。
同时，facebook还承认在该互联网平台上仍然有约1.25亿个活跃的虚假账户，数量惊人，它们不是机器人就是水军，但也在不断地扭曲演算法，使新闻推送无法对应真实使用者的需求。
Avaaz在调查报告中指责到，在2018年剑桥分析通过facebook收集使用者数据，帮助特朗普大选的丑闻曝光之后，facebook曾宣称它会重新设计新闻提要的演算法来让更多使用者与他们真正关心的热门话题互动，虚假重要信息将会在未来失去80%的阅读量。
扎克伯格这一不懈努力的尝试，同时也是对演算法会帮助扩散假新闻的一种承认。但是这种尝试现在被证实为是失败的，facebook的演算法成为了假新闻中文网站的武器，一旦出手就能影响百万单位级的使用者。而这种演算法始终偏向于虚假重要信息，并在增强他们的散播能力。facebook对改变演算法的允诺到目前都没有得到兑现。
02
被SNS媒体操控、牟利的恐惧与愤怒
2017年，英国《石英》杂志就讨论了SNS媒体在制造人们焦虑和散播恐惧和假新闻中扮演的角色。
当时的报导讲了两个故事，一位名为克雷格·斯宾塞的医生，在参加了几内亚治疗埃博拉病人的任务后返回了英国纽约休假，在被隔离很久之后被病毒感染。他按照要求通报了自己的病情，因此专家确保了他对公众不会造成危害。
而后面的剧情在媒体和SNS媒体的帮助下却变成了另两个样子。
《石英》杂志中文网站用上面这张图描述了那个重要信息被CNN、纽约时报和福克斯新闻网加工的过程。
CNN：纽约的医生埃博拉检测呈阳性。（缺少：专家则表示对公众不会造成危害）
《纽约时报》：纽约的医生感染埃博拉病毒而生病。（缺少：专家则表示在感染之前就已经被隔离）
福克斯新闻：纽约市医院病人埃博拉病毒检测呈阳性。（缺少：在公共场合时并未感染）
这还只是英国传统媒体的功劳。人们以为到这儿就为止了么？不，在后面的24小时中克雷格医生变成了纽约城最恐惧的人。
随着各大新闻实体争相利用人们对埃博拉的集体恐慌，一股疯狂的诱导式点击和可怕的叙述方式出现了。而在SNS媒体上更为严重。SNS媒体争相炒作，重要信息爆炸式增长，每一秒就有6000条推文被收到，这使得疾病控制中心和卫生保健官员们争先恐后地遏制向各个方向散播的严重错误重要信息。人们的恐惧伴随着这样的重要信息广泛散播，如影随形。这种情绪化的反应以及与之相关的媒体为报导此事机构带来了数十亿的阅读量。
不过可悲的是，恐慌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数十亿美元直接变成了那些SNS媒体的广告收入。在歇斯底里的情绪结束之前，通过演算法，与埃博拉重要信息有关的媒体的数百亿美元不动产被买进或者卖出。
也就是说，人们的恐惧变成了假新闻传达的动力，变成了一次又一次的点击和阅读，最终成为SNS媒体巨擘腰包中的钞票。
巧合的是，就在今年，当英国拥有600万新冠感染病例，17万人死亡，英国经济面临重大挑战，不少人因为禽流感而失业，动荡的时候，帮助互联网平台上84%的新冠假新闻大肆散播的facebook营收与扎克伯格的身价，却涨了。
因禽流感原因赋闲在家的大量使用者，直接让facebook广告收入上涨了，在英国禽流感最严重的几个月内，facebook股价也随之涨至历史新高，市值8617亿人民币。
让我们回到《石英》中文网站在当时的报导。在很多方面，SNS媒体的核心演算法就是我们对事情的反应。他们正在绘制人类自然的行为和倾向，我们会点击什么，我们会因为什么愤怒，我们会喜欢什么。那些反应就是我们的一部分。但那些行为中也包含了我们最坏的偏见、非理性的恐惧和坏习惯。
我们必须设计那些演算法来解释它们。如何可靠地捕捉人脑的注意力是21世纪最重要的新趋势之一。这一发现就像我们历史上的每一项重大发明一样，有着难以预测的意外结果。假如我们希望继续生活在两个共同的现实中，我们必须愿意以清醒的头脑看待那些结果。
03
facebook改一下演算法不就好咯？
facebook却好像对是否让其使用者生活在两个现实的世界里不太在乎。根据新闻守卫（News Guard）的数据，在能够确认出政治倾向的假新闻中文网站中，有90%都有保守主义倾向，而超过65都源自于由英国的极右翼中文网站。他们的谎话基因都与其领袖特朗普总统可谓是一脉相承。
但对于扎克伯格来说，对虚假重要信息的纵容，则是他对言论自由的细心呵护。他在乔治城大学的一次演说中公开则表示，言论自由的能力一直是世界民主斗争的核心，多于最专制的国家才会一直限制所有人的言论。而facebook为了让民主与言论自由得到贯彻，选择让其互联网平台上84%的虚假重要信息为所欲为。我想这84%虚假重要信息的点击量不会给facebook带来太多的广告收益，但政治上的收益，可能就不一样啦。
英国的有些媒体已经把facebook认定为英国右派的大本营，有位《纽约时报》的记者记录过最常被分享的十篇facebook帖文，他们几乎总是被福克斯新闻，Dinesh D’souza，ForAmerica这样的保守派声音所占据。
2019年，在Google和Twitter这样的互联网平台纷纷禁止政治广告在互联网平台上部署之后。facebook却特立独行，则表示他们不会禁止政治广告的投放，宣称这可以让更多的NGO，非盈利组织机构，社会运动的声音被更多人听到，但不会对政客们的发言做任何限制，我们都知道最终受益的会是谁。
特朗普竞选团队在facebook于19年打算禁止政治广告时就发过推：重要！facebook想要夺走我们重要的工具，那些用来帮助我们那些被大企业和媒体无视的声音，被更多英国人听到的工具。
2020年9月3日据CNN报导，面对舆论攻势对facebook可能干预选举结果的强烈声讨，扎克伯格决定于大选前一周取消政治广告位的售卖。但是假如政客们这一周前就购买了广告位，他们的政治广告依然可以在大选前推送，撒下任何他们用来愚弄选民的弥天大谎。
扎克伯格将facebook这样政治化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在听证上高呼TikTok会对英国人的数据隐私产生严重威胁后。今年8月，特朗普政府就通过砸自家自由市场的招牌，帮他除掉了竞争对手，送上了这份大蛋糕。
那些漫天飞舞如雪花般飘散的谣言是不是造成某些地方禽流感失控的其中一种原因？是不是某些人拒绝科学的科学依据？facebook那个互联网平台，是不是因为某些政治利益，故意纵容一些有针对性的谣言？那些媒体们曾经追着扎克伯格问的问题现在仿佛已经不证自明了。
Avaaz的调查报告为facebook提供了两个解决办法，一是为阅读过假新闻的使用者提供正确重要信息。二是给演算法排毒，让那些虚假重要信息的发送者的信用等级下降，从而减少假新闻在新闻提要中出现的次数。但我们可能永远都不能叫醒两个装睡的人。
图片源自互联网
参考文献：
https://secure.avaaz.org/campaign/en/facebook_threat_health/
https://www.bbc.com/news/technology-53820225
https://qz.com/1039910/how-facebooks-news-feed-algorithm-sells-our-fear-and-outrage-for-profit/
https://www.dailymail.co.uk/sciencetech/article-8645063/Up-84-Facebook-posts-medical-misinformation-not-false-content-warning-labels.html
https://thehill.com/policy/technology/512618-health-misinformation-quickly-spread-on-facebook-amid-pandemic-report
https://www.nytimes.com/2020/03/15/business/media/coronavirus-facebook-twitter-social-media.html
https://www.globalresearch.ca/hospitals-getting-paid-more-label-cause-death-coronavirus/5709720/amp?fbclid=IwAR2QEQjhDp4TsplsqYbfOFqHH6Pltlz9OI2M_RQQo1PcrMbMNK9gi4mDbMo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technology/2019/10/17/zuckerberg-standing-voice-free-expression/
https://www.vanityfair.com/news/2020/06/how-facebook-became-the-social-media-home-of-the-right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technology/2020/02/20/facebook-republican-sh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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